“它一定是见到了行凶过程的最后一幕。”葛鲁尔表示同意,“所以才会出故障。目睹人类受到伤害而未能阻止,就是违背了第一法则,会使得正子脑或多或少受损,损伤程度则由实际情况而定。在这个例子里,损伤极其严重。”
葛鲁尔来来回回转着杯子,双眼凝视着自己的指尖。
贝莱说:“所以那个机器人就是目击者,有没有人侦讯过它?”
“侦讯有什么用?它已经坏掉了。它只能说‘你要杀我’这几个字。目前为止,你所做的现场重建我都同意。那或许是德拉玛所说的最后一句话,它深深烙印在那机器人的意识里,成为它唯一残存的记忆。”
“但我听说索拉利人精通机器人学。难道没办法修理那个机器人吗?不能接好它的电路吗?”
“没办法。”葛鲁尔断然答道。
“现在那个机器人在哪里?”
“拆了。”葛鲁尔说。
贝莱扬了扬眉。“这是个相当奇特的案子。没有动机,没有方法,没有目击者,也没有证据。就算证据原本有一点,后来也给毁了。你手上只有一个嫌犯,大家似乎都相信她就是凶手;至少,大家都确定其他人通通没有嫌疑。显然,这也是你的看法。所以问题是:找我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