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娘，我怎么可能害你。”
青柳只觉得自己胸腔都在扯着疼：“说完了吗？若是说完了你现在就可以先走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，我都是为你好，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识好歹呢，行行行，我不说了，我现在就走......”
马氏一步三回头，来的时候还想着能要些钱回去，结果......
青柳整理好自己情绪往厨房而去。
“姑娘，好香啊！”
刚还是另外一幅面容，现在就变了，姑娘这变脸的技术真好。
方初夏抬起手刮了刮她鼻子：“难过就哭出来，伤心就喊出来，不要憋在心里，在我这里，你想怎么都可以。”
青柳鼻翼一酸，眼泪夺眶而出，哽咽道：“姑娘，她是我娘啊，我的亲娘啊！同样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，怎么差别就这么大，就因为我不是儿子吗？
小的时候家里什么活儿都是我，弟弟明明长得肥头大耳，她还说弟弟身体娇弱。好吃的一口都轮不到我，更别说新衣服。
后来春满楼来乡里寻摸长得好看的姑娘，明明都给我想看好人家，等着下定了，他们硬是把我卖了。说弟弟身体不好，需要这笔钱。
再后来，我每个月的月银几乎都给了家里，他们还不满足。就来我这里哭穷，我也听不得，就大部分钱都给了他们。
可是你看看，他们穿的，藏在补丁衣服下的绸缎，那是穷得揭不开锅吗？他们在镇上买了房子都不告诉我。要钱的时候就想起有我这个女儿了，我.......呜呜呜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