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讲得面面俱到,真把水利科学化了。他认“西北治河,东南治水利”为救时之计,而将“水学”基础置于“勾股测量”之上。此义见于他的《勾股义序》。他在《漕河议》中更说:
今诚得守敬其人,令博求巧工算史、为之佐史,西自孟门,东尽云梯,南历长淮,北逾会通,无分水陆,在在测验,近用准平,远立重表。……务令东西南北数百里间,地形水势,尽识其纡直倨勾,又尽识其广狭浅深,高下夷险,灿然井然……而后仿裴氏之遗规,终若思之绪业,绘图立论,勒成一书。
他治河不是孟浪从事的,而先要把中原地形大规模的测量一番,制出详确可靠的地形图以作依据,这真是科学家的作风。这种伟大的工作计划,直到现在还需要我们去努力实现。他还有个伟大计划,就是要建立一个分工合作把许多科学集中起来的研究机关。他知道科学是不能单传秘授,而需要很多人公开研究的。他引利玛窦的话道:
先生尝为余言:西士之精于历,无他谬巧也,千百为辈,传习讲求者三千年。其青于蓝而寒于水者,时时有之,以故言理弥微亦弥著,立法弥详亦弥简。(《简平仪说序》)
这是科学家不同于术士的地方。徐氏集合西士,创立历局实即根据此意。当时局中所译西书,间及各科,本不限于天算。但按着徐氏理想计划,还更要“旁通众务”,大规模的干一番。他在《条议历法修正岁差疏》中有云: